第一章 奋斗者
2010年04月27日 18:51 21世纪经济报道 】 【打印共有评论0

伯尼的教练很欣赏他的才华,便让他在更衣室做保安,这使他感到万分荣耀。他能够有效地劝解闹得不可开交的运动员,有时他们甚至会误解他在显示自己是老板。早上,他会向他的朋友们抱怨那些运动员是多么的笨拙,还不忘炫耀一下他瘀伤的指关节。他对他们说:“我不会让那些蠢蛋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他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孩子,从来不会表现出尖酸刻薄或是自私自利的举动。他考试从未作过弊,从不摆布同学,也从未偷吃过餐厅的食物。“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据游泳队的队长弗莱彻·埃贝勒(Fletcher Eberle)说,“他对事从不较真。”

在一个上大二英语课的早晨,学生需要在课堂上对他们已阅读几个星期的书作口头的汇报演讲。伯尼·麦道夫要看的书连翻都没翻过,但是他“乌鸦”帮的老朋友杰伊·泼特诺伊倒是准备得很充分。伯尼拿起波特诺伊的书,细读了一遍,然后总结似地说道:“无聊,一点图片都没有。”当开始上课时,伯尼被老师点中发表他的演讲。他不打算和盘托出。“我看的书名字是《打猎和捕鱼》(Hunting and Fishing),作者是彼得·甘(Peter Gunn)。”他夸夸其谈,引来朋友们的一阵窃笑。彼得·冈恩是电视剧里的一个私人侦探。他继续杜撰各种名字、日期、主要内容和故事结局;当老师要求他提供原书时,他却声称原书已经还回图书馆了。

麦道夫骗过了老师。“伯尼假装翻动他的课本报告。”波特诺伊说。但他的朋友都很袒护他。“没人愿意看到伯尼生气,”他们补充说,“也没人会真正对伯尼发怒。”下课后,同学们都跑过来恭喜他。

就像在小学时一样,麦道夫极受欢迎。在每天往返于劳雷尔顿的车途中,“长岛列车的座位决定了社会等级,”波特诺伊说,“伯尼、埃利奥特和他们的两个亲密的邻居通常是核心团,其他人总是想方设法坐到他们旁边。如果这四人有哪位不在,那么其他人,包括我,都会试图去坐到他们旁边身边。”

但是又一次,伯尼最好的朋友在法洛克卫高中抢走了所有的注意力。“埃利奥特更惹人注意,”一个高中同学说道,“他与人们的关系更加深厚,并且很有魅力。伯尼是个不错的孩子,性格也很好。他会觉得自己不如埃利奥特吗?我觉得会。”

“当他在学校的时候,”麦道夫的同学说道,“他不是那种风云人物,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出色。”

同时,伯尼的小兄弟彼得(Peter)在小学时就表现出巨大的学习天赋。他是劳雷尔顿最聪明的孩子之一,这个美名在后来得以证明,他考进了名校布鲁克林工业高中(Brooklyn Tech)。而伯尼正在法洛克卫高中沉闷地学习。在家里的对比如同在学校的一样,必定会对他有所伤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那些评论伯尼·麦道夫的人和拒绝他的女孩都不了解伯尼·麦道夫。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变得越发聪明能干。他并非功课优秀,也未显示出任何高智商的迹象。但是他拥有一种他人不知的天赋,他会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成功。这种天赋便是他对金钱的理解。

金钱便是麦道夫能够大量创造的东西。他挣的钱越多,获得的认可就越多,这对一个极度渴望别认可的孩子来说是一种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方法。

赤裸裸地追求物质上的成功是美国郊区人们的生活中久负盛名的一面。劳雷尔顿的居民在长岛郊区未能实现这个梦想,他们距离那里只有一步之遥,却只是这个社区经济上的奋斗者。但是,证明他们在经济上取得的成功在这里更加重要,正如这些居民狂热追求他们土气的理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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