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喜欢他,”宾尼斯说,“因为他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风采和魅力,一种优雅。我真的为他着迷。”
因此,阿尔珀恩年青的助手就一头扎进了为麦道夫吸引投资的业务中。作为未获得认可的经纪人,他们蔑视美国有价证券的交易细则,进行着他们的活动,无所顾忌地作出那些真正的经纪人不能作出的承诺。他们不用印制披露声明,不用向政府递交档案,也不用按照惯例办事,从而不会限制他们快速交易的能力。不管你是在拉斯维加斯还是在华尔街,当你赌博时,你不会获得任何的保障。但是弗兰克·阿韦利诺和迈克尔·宾尼斯却对投资者作出了如下的保证:根据美国证监会的规定,保证受益率可高达20%。当证券市场进入熊市时,他们仍能保证投资者受益率不变,而且还连带本金在内。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们要找到投资者并不困难。阿韦利诺和宾尼斯在他们的会计客户、他们的朋友和他们朋友的朋友中钓得投资者,向他们承诺了子虚乌有的事情。
如果麦道夫为投资者所购买的股票价值下跌,就得有人来弥补损失。如果这个人不是顾客的话,又会是谁呢?
从来没有人去质疑这个不可思议的商业主张。麦道夫基金里的投资者关心得最多的是他们的钱。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特别是阳光橡树旅馆里的那些年老者,不会活到能看到他们的决定导致这场大灾难的那一天,而那些将要继承他们的麦道夫账户的孩子们则不会那么幸运了。
伯尼继续着他的事业。他的股票交易正快速地发展着。在皇后区的科罗娜地区,仅仅是一项交易,他就可以从出售一家钢铁公司的10万股中赚取6万美元的利润。那时,这个国家中等家庭的年收入还不及这个数目的1/10。
他和露丝至少能够跳到中等阶层的这个圈子来:洛杉矶市郊地区。他在罗斯林地区购买了一间中等的美国农场风格的房子。那是一个典型的中等阶级的犹太郊区;在那儿,孩子们可以在数英亩地的草地上而不是在混凝土上玩耍。露丝照料着两岁大的马克,同时肚子里又有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安德鲁。真个家庭蓬勃向上,生机盎然。
1970年,斯蒂芬·理查兹和鲍勃·罗马为了他们在俄亥俄州的10周年聚会乘飞机飞往俄亥俄州的哥伦布市。自从他俩上次在劳雷尔顿露丝父母的走廊上见到伯尼·麦道夫和他的女友露丝·阿尔珀恩起,他们已经有10多年没见面了。鲍勃和露丝的妹妹琼在那个夏天相遇后,不久就结婚了。露丝也在那时嫁给了伯尼。现在麦道夫的连襟鲍勃开始和他一起投资,当时麦道夫甚至尚未取得他的经纪人执照。但是斯蒂芬却置身事外。“你干吧,”他说,“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斯蒂芬·理查兹坐飞机前往纽约,准备在那里经营家具生意,梦想着发家致富。他和鲍勃坐在1万英尺的高空中,应鲍勃的要求,他开始阅读鲍勃的履历。他翻了一页,偶然看到一份无关的文件,那是麦道夫证券交易所给鲍勃递交的每月报表。当他意识到伯尼使他的妹夫成了一个富有的人时,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到底是怎么搞到这么多钱的呢?”他问道。
“我10年前就告诉过你把钱投给伯尼。”鲍勃·罗马回答道。要成为麦道夫的客户,理查兹看到了充足的理由。理查兹的父亲死后,留给他一笔遗产,理查兹就投了10万美元到麦道夫的账户里。
这笔投资通过索尔·阿尔珀恩转手,因为麦道夫把他投资生意的经营管理都交给了他的岳父,以此洗净自己肮脏的双手。理查兹给阿尔珀恩邮寄了一张支票,并附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我们将我父亲留下遗产凑出了10万美金,我们将来指望用这笔钱来照顾孩子们。”之后他收到一张从小拍纸本上扯下来的纸条,这是来自阿尔珀恩的回复:“亲爱的史蒂夫和弗兰,已经收到你们的10万美元支票,并且已经把它邮寄给了经纪人。谨致问候,索尔·阿尔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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