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之后,索尔再次给他们写信道:“亲爱的弗兰和史蒂夫,我想你们应该想收到你们支票的正式确认书。谨致问候,索尔。”没有需要签署的文件,没有免责声明,也没有投资者权利条款。仅仅是从一个5美元的收据薄上扯下的一张小纸片,上面注明:“伯尼·麦道夫证券交易所将阁下10万美元支票入账……”。这就好像是他买了一把削笔刀。
最后,在合作伙伴谢尔曼·海勒死后,阿尔珀恩终止了自己的会计生涯,把公司转交给了阿韦利诺和宾尼斯。这个公司仅只有一个客户:伯尼·麦道夫。他就是他们所想要的全部。
伯尼在此时正迈向职业生涯的重要时刻。他不再到离住所几英里的地方工作,而是搬到了第40交易场所,那里距离纽约证券交易所仅一个街区。他向目标跨进了一大步——城堡的大门近在咫尺。厌倦了在边缘地带进行操作,伯尼和其它一些小商业群体开始尝试打破美国证券交易所的垄断。
计算机是核心武器。将廉价股排列在粉红清单上的体系使得柜台交易进展缓慢。麦道夫想要获得实时信息,并使每个人都可以使用这些信息。随着计算机时代的到来,他与时俱进,选择辛辛那提(Cincinnati)证券交易所主办了一个“第三市场”,并且投入25万美元来更新他们的计算机系统。1971年2月8日,柜台交易的新方式启动了,麦道夫集团将其命名为“纳斯达克市场”,又称“全国证券交易商自动报价系统”,简称NASDAQ。
现在造市者能够在计算机屏幕上向全世界的交易者展示他们的报价。有了更为有效的交易场所,柜台交易开始得到人们的重视。麦道夫的生意正好赶上了这个时候,他被誉为华尔街上的“民主之王”。
几年后,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们挠首思索着这样一个平庸之辈是怎么到达如此高的地位的。原因就是伯尼具有非凡的天赋,一种只有当他进入金融界才显现出来的才能。他在华尔街上取得的瞩目成就使他的操作得以合法化,而且他本人也得到了广泛的尊重。这个曾经帮人安装洒水装置的孩子在事业上发现了自己价值,通过创造财富再次赢得了人们对他的尊重。
但是,世人只看到了麦道夫的公开成就;实际上他的个人欲望已经超出了华尔街上那些为他喝彩的人们的视野,如气球般膨胀开来。人们完全不知道他的助手在他的名义下进行的投资销售活动,也从未听闻从科罗娜散播到凯茨基尔的天方夜谭式收益保证。多年之后才有人想到要问这些问题。但在当时,没有人质疑麦道夫或他的同伙是怎样确保他们所保证的收益,似乎也没有人介意他们没有充分的文书工作来维持日常的秩序,没有介意他们开具的收据都是一些小纸片。没有人把这些问题集合到一起,质疑他们是否真正进行过交易。
这个挑战纽约证券交易所的男人成了华尔街上的新国王。根据他后来的陈述,他的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直到20年后急转直下。但事实上,根本不存在这种逆转。从他开始这项工作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如履薄冰,冒险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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