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旅
当我们浸泡在阿尔先温泉当中,感觉就像是一块酥油正在热腾腾的奶茶中幸福地融化开来。泡完温泉,我们一行直奔内蒙古之行的最终目的地——巴音布鲁克草原而去。
本以为徒步结束后就可以和凶险的路段彻底告别了,可当我们的车子驶上217国道、也就是著名的独库公路后才明白,在天山腹地旅行,凶险之道是无处不在的。独库公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似乎自这条路通车后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整修。这绝对不是施工质量的问题,因为独库公路一线的夏季泥石流和冬季雪灾实在是太频繁了。一转眼,公路已由山谷攀上了山腰,透过前车窗,我看到公路从巨大的滑坡体中间穿过,似乎随时都会被冲下来的泥石拦腰截断;通过侧车窗,我看到车轮紧贴着公路边缘碾过,带起来的石块翻滚下接近直角的山崖。
当我们还在期待有更多壮美山谷出现在车窗前方时,山势却逐渐趋缓,变成了开阔平坦的丘陵和草场,巴音布鲁克到了。如果将我们驶过的独库公路做一个纵向的剖面图,你将会看到一条盘桓上升、然后在2000米的海拔突然变直的前行路径,变直的那部分便是已经驶上了“天上草原”。
在巴音布鲁克草原上巧遇的赛马会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懂得如何呵护坐骑的人才会跑得更远。
巴音布鲁克镇是那种经常在西部电影中看到的典型模样:一条公路从冷清的小镇中间穿过,那几乎也就是小镇上仅有的道路了,从这头可以一直看到那头。偶尔有几匹马载着它们的主人从小镇上慢悠悠地晃过。在今后的几天中,这些体型健美的马儿将成为草原上的主角,因为一年一度的那达慕盛会就要开始了。
盛会首日,我穿行在正在给马匹上马鞍和缰绳的骑手中间,结识了一位叫道尔吉·才仁的小骑手。他身材瘦小,一见到我露出了腼腆的微笑;相比之下,他身边的那匹枣红马显得高大很多。才仁亲切地称那匹马为“察汗哈木尔”,意思就是“白鼻子”,因为那匹马通体枣红色,只有在鼻子上有块白斑。比赛结束,才仁和他的“白鼻子”获得了第3名。与那些一身专业骑手打扮的外地骑手不同,才仁等身着传统手绣蒙装的骑手不一定是最懂得如何让马跑得快的人,却一定是最懂得如何呵护自己坐骑的人。
才仁满头大汗地向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新朋友报喜,并热情地邀我们去他家的蒙古包小憩。低头进入蒙古包,屁股还没坐热,用大木盘装着的手抓羊肉和风干牛肉就摆了上来。才仁的三个姐姐手端酒杯将我们团团围住,唱起了祝酒歌:看到辽阔的草原,胸怀是满满的;看到多年未见的朋友,真诚是满满的;看到故乡的繁荣,幸福是满满的;看到远方的亲戚,心里是满满的……
有了这样热情满满的歌声,我们手中的酒杯自然也不会是空的,刚酿出来、还带着温热的奶酒从傍晚一直满到后半夜,祝酒的歌声在寂静的草原之夜飘出很远。打这之后,一回想起巴音布鲁克,美丽自不待言,更让我感动良久的,是才仁一家盛在酒杯里对异乡客的那种温暖与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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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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