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骗局
2010年04月27日 18:51 21世纪经济报道 】 【打印共有评论0

在他22岁的时候,伯尼就认真地开始了他的事业:伯尼·麦道夫投资证券公司诞生了。他在228号大街上居住的那个家中所学到的关于金钱与道德的知识都被付诸实践了。

他甚至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已经把眼光投向华尔街了。他通过了美国证券经纪人统一考试(General Securities Representative Exam),这使他有资格获得股票经纪人执照,而这个执照是年青毕业生进入华尔街的通行证。但是对于他准备已久的美国证券交易商协会综合证券负责人考试(General Securities Principal Exam)来说,这个考试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在同一天通过了这个考试。结果,他不仅能为一家大商行工作,而且能够自己经营一家公司。

数年后,他将声称他是从救生员的工资和自动洒水装置的营利中储蓄到了5,000美元,然后才得开办自己的公司。在另外一些场合,他又会说他是借助露丝的父亲索尔·阿尔珀恩5万美元的贷款。显然,阿尔珀恩对他这个女婿给予了很高的期望。他帮伯尼做生意,并在伯尼于曼哈顿西部地区做会计实习时给了他发挥的空间。然后,他就让伯尼自由施展才华,去争取自己的成功。

一个个面带稚气的商学院毕业生肩挎崭新的公文包涌入华尔街上像雷曼兄弟和摩根斯坦利之类的业界巨无霸,而此时自己的公司也开门营业了。这是一家专营股票买卖、只有一个人经营的小型专业证券公司。它买卖的那些股票微不足道,那些大公司对之不屑一顾。它的老板没有商学院学位,甚至也不是金融或经济类专业的学生。

那些日子,纽约证券交易所几乎是整个华尔街上的看点。几个世纪以来,它都是公司(不管是那些将它们的铁路线横跨大陆的公司,还是那些将它们的百货公司开到几十个城乡的公司)通过发行股票积累资金的最好地方。除了很少一部分股票是在美国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的之外,整个美国的股市基本上都被控制在那个标志中的科斯林式圆柱之后,它也是百老汇大街这个著名的交易所所在地的门面。

会像麦道夫之类的证券批发商只能和有那些新开的或是不出名的公司打交道,因为他们在大型交易所之外交易。他们的股票被认为是廉价股,因为这往往就是他们的股票的实际价值。像麦道夫这样的公司都是在场外进行交易的。用华尔街的行话说,就是在柜台市场进行交易;而对于麦道夫来说,就是在他那便宜的、满是灰尘的桌子上进行交易。

用他早期的一个竞争者的话说,麦道夫所选择的那些人都是些“处事圆滑、斗志旺盛、不屈不挠的家伙”,他们彼此之间为争夺地盘而一直在明争暗斗。他们不像坐在交易所里工作的那些西装革履的人那样举止文雅,外埠的这些家伙很可能来自诸如劳雷尔顿的地区,而不是五城般的高贵之地。麦道夫说话带一口蹩脚的皇后区,一副典型的纽约腔,这无疑会被华尔街那些有绅士风度的经纪人耻笑。他是一个外来者,从任何意义上讲都是。他拾起常春藤联盟商从E·F·赫顿和美林的窗户向外丢弃的残渣碎屑,从他们身上搜罗点东西来过活。

现在的股民可以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最新的股市行情,而那时的柜台市场经纪人则不得不依靠他们每天早晨收集到的股市价位表。这些印在粉红清单上的报告罗列了交易商将要为股票支付的价格和他将要(为了递价和询价而)出售这些股票的价格。交易商隐藏了竞价和要价这两者的区别之处。对于较小的在柜台市场上交易的股票,像麦道夫这样的交易商从价值1美元的股票中可以赚取高达50美分的利润。他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卖掉他手中那些通常是小规模经营的公司的股票。而努力工作对于这个过去的洒水装置安装人员来说,并不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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