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在1889年捏了一个造型奇特古怪的陶艺烟罐,上面的浮雕刻画了高更的面容,没有耳朵,切断了喉咙,脸上似乎流淌着鲜血。有艺术史家怀疑高更在此暗示他才是割掉梵高耳朵的凶手。
高更创作的大溪地的女人们,事实上这些裸体的女人很有可能并非存在,仅仅是高更为了迎合欧洲人的趣味而做的想象。
高更在1889年的自画像式作品《橄榄园中的耶稣》中,他将自己描绘成红头发的基督。
高更的一幅自画像。这幅画中高更的表情望向画外,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却引导着观众注意高更身后他自己创作的画作。有人认为这幅自画像反映了高更当时的心态:虽然他声称自己对法国的主流文化界毫无兴趣,但事实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人们关注他的作品。
泰特当代美术馆进行有
史以来最大规模高更展
人人都知道保罗·高更。他本来是一个有家室的中产阶级股票经纪人,作为一个业余画家抛弃妻子跑去南大西洋的小岛天堂大溪地,在那里,他发展了一种革命性的视觉语言。没有他和他的艺术,整个20世纪的艺术图谱,包括象征主义、自然主义、野兽派、表现主义和抽象主义都将无从谈起。然而,英国泰特当代美术馆目前正在进行的高更作品展还展现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更。他除了是一位艺术天才之外,还是一个擅长利用技巧和制造轰动新闻的自我炒作者。
本专题编译及图片整理 记者金叶
实习生 杜翰翔
给大溪地带去了梅毒
后代视其为罪人
事实上,在很长时间以来,掩藏在高更的艺术光环之下,有不少人对其人品都提出了质疑,其中女性主义者特别有理由批判这位巴黎人。因为他为了追寻自己的艺术理想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5个孩子,在大西洋深处的大溪地,他娶了三位当地女性为妻——一个13岁,两个14岁。根据有关记载,高更还将梅毒传染给了她们和岛上不计其数的女性。
虽然高更一直坚持说他的出走是有更深层的意识形态的原因,他离开堕落的巴黎是为了能在大西洋身处的小岛天堂中寻找一种更为纯净的生活,但有人想知道,在他那幢命名为La Maison du Jouir(高潮之屋)的房子里的生活到底能有多纯净。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高更的后代视其为罪人。在他死后,这些后代对高更的“惩罚”就是对其作品保持低调的曝光度。因此,这次英国泰特现代美术馆进行的怀旧展是50年来第一次以高更做主题的展出,也是该美术馆第一次在英国集中展示高更在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作品。展览从世界各地征集了100多件作品,其中有三分之一从未在英国展出过。
这次展览的名字叫“神话缔造者”。策展人贝琳达·汤姆森说,展览将“集中展示高更在其作品以及艺术家自身表现方面制造神话的趋势”。以更加通俗方式来表达,就是说这次展览想让人们看清关于高更的许多“神话”都是由他本人一手策划出来的。
梵高割下自己耳朵也是高更编造的谎言?
高更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当人们开始意识到这一点,就开始对另外一段关于梵高的逸事产生了怀疑——荷兰画家梵高在世人眼里是一个典型的疯狂天才,他曾经在丧失理性的时候割掉了自己的一只耳朵。无数的心理学家和医学专家都曾经对这个酷爱向日葵的画家做各种病理分析,把梵高割耳的行为归咎为神经错乱抑或是癫痫病——但事实上,我们视梵高为一个疯癫的、受尽折磨的天才的这一观点相当大程度上来自高更在1902年出版的回忆录《从前和以后》中的描述:1888年12月23日,黄昏时分,发疯了的梵高在阿尔城里紧追高更不放。正在散步的高更发现,梵高手拿剃头刀朝自己扑来,在高更的目光逼视下,惊呆的梵高停了下来,低头跑回家里,自己割下了耳朵。
然而,有学者对高更的“一面之词”表示了怀疑。去年,德国艺术史家宣布了一个新的研究理论:梵高的耳朵实际上是被高更用剑砍掉的。1888年,梵高与高更在法国阿尔城一起度过了62天。一天晚上,高更告诉梵高自己想要离开,这让梵高情绪很激动,因为他受不了分离和孤独的痛苦。面对不知所措的梵高,气急败坏的高更在酒精的刺激下失去了控制,割下了梵高的一只耳朵。后来高更逃回了巴黎,为了摆脱罪责,高更于是编造了这个弥天大谎。为了这件事,高更在第二天就“逃离”了巴黎。
这种推断很有可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它却“击中”了公众的情绪。在目前最流行的想象中,梵高被看做是圣人,而高更则被看成是罪人。这也许是因为世人对梵高在世时未获得赏识的一种集体罪恶感在作祟。
自我神话种种:
■ 迎合市场虚构赤裸原始女性形象
1891年,高更从马赛启程前往大溪地,当时他对法国的艺术世界失望至极。认为印象主义已经彻底“沦为视觉和对光影的观察”。他想再次在艺术创作中加入智性元素,同时再次与更加单纯和真诚的世界相沟通,而这个世界就是大溪地。然而事实上,根据文献的考证,当时欧洲传教士已经在大溪地工作了很长的时间,抵达大溪地的高更惊愕地发现,除了迷人的小女孩之外,大溪地所有的妇女都和欧洲女人差不多了,她们不再自然地裸露自己的身体,而是穿着长长的衣衫在周末赶赴教堂。
也就是说,高更在大溪地所创作的那些赤裸以及穿着原始的女性形象,实际上都来源于历史记载和他本人的想象。在他的作品《Parahi te Marae》中,画中黄色的田野环以装饰着骷髅的篱笆,这个景色在当时的大溪地并不存在,而更有可能的是高更在巴黎看到毛利人的护耳塞而得到灵感。高更深知这个场景很符合欧洲世界对波利尼西亚食人生番的想象,并且也不至于“挑战受众们的偏见和恐惧”。
■ 大溪地逸事多为抄袭而来
“高更虽然没有直接地在市场上推销他的作品,但(他所有的作品)都是着眼于市场的需求进行创作的。” 汤姆森这样说。用现代人的观点来看,高更是一位十分擅长自我炒作的画家。他在1897年出版了关于大溪地的游记作品《Noa Noa》,里面提到许多令欧洲人兴趣盎然的大溪地逸事,高更说这些故事都是他听一位情妇说的。但事实上,书中大部分内容都抄袭自一位叫J. A Moerenhout的荷兰人类学家的著作《Voyage aux les du Grand Ocan》。
■ 将自己描绘成红头发的基督
除了作品,高更也很擅长塑造自我形象,在1889年的自画像式作品《橄榄园中的耶稣》中,他将自己描绘成红头发的基督。他还曾经声称自己是印加人的后代,他是在秘鲁长大的。高更有计划地缔造了关于自己的神话,这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他作茧自缚。据说他在晚年的时候非常希望能够离开大溪地,重回欧洲。但他的经纪人让他必须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你是属于大溪地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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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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