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雷手持弓箭对准阿布拉莫维奇的心脏
劳:那只是成了另一种货币。某种惹人迷醉的东西。但当你去到那些大的博览会,而后你开始推销你自己。这就是我一年来对自己保证不让自己的照片参与其中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无法忍受这个。不让我的照片出现在里面使我感到如此解脱。然而我愿意参与我关注的事。照片可以放在那里,我喜欢关于人的照片。并不是我有什么反对这个的想法。只是对我个人而言,我有时想:“让我退出一段时间。”你准备好(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了吗?
玛:还没有呢。我有很多担心的事,劳丽。我真的很怕。
劳:你怕什么呢?
玛:我很担心,有千千万万的状况可能发生:比如我生病,比如我的后背疼痛难忍,比如我憋不住尿——所有这类状况。唯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是在中国三个月徒步长城。但这是比较特殊的一类情况。去长城徒步就是为了见面、也为了说再见。在情感上很难,身体上也很难。而后就是这次。每个大任务都是净化的一部分。这是部分个人原因。接下来就是一个大任务。我确实感到我几乎担负着历史责任,将行为艺术带到那座博物馆中,而后后来人得以真正理解主流艺术中的行为艺术。我同样担心所有那6名表演者。
劳:都有谁?
玛:不同的人,有些青年行为艺术家和舞蹈家。非常不同,舞蹈家的身体与行为艺术家的身体之间的差别。舞蹈家的身体是经过训练的身体。行为艺术家的身体是未经训练的身体,然而他们有毅力。
劳:你有没有成立一个“玛丽娜训练营”?
玛:(笑)就是这回事。我带他们到乡下——禁食,一段时间,在冷水中游泳,全睡在谷仓中——在9月初建立这个团体,来看看优势在哪里,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你改变一下想法没问题。然而我谈的是6个人同时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他们真的必须有耐力、奉献精神和健康的心理素质才能在那里待上3个月。任何事都可能发生。这是我们必须探索的未知领域。
劳:你真的必须对人们进行心理训练。
玛:我们准备重做的作品是在博洛尼亚(Bologna)的博物馆进门的那个(在1977年的作品《无量之物(Imponderabilia)》中,阿布拉莫维奇与其搭档乌雷(Ulay)裸身站在市立现代艺术馆(Galleria Comunale d'Arte Moderna)门内,进入参观的人们必须蹭过他们的身体才能走进去)。我们邀请4对夫妇做这个作品。每对夫妇做两个半小时,像保安一样,他们穿着外套进来,脱下外套站在那儿。之后下两位进来脱下他们的外套,(之前那两位)就回去。这个作品不简单。参观者那么多。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除去紧贴着这样的问题之外,参观者还会踩着你的脚进去。(笑)但你瞧,这是一件你做过三小时就这辈子都打死不做了的事,而做三个月又是另一码事了。我们正面对难以置信的单纯的实际问题。
劳:但这次你有了你自己的“军团”,这很棒不是吗?你以前从未有过。
玛:是啊,从未有过。这是另一件有趣的事。同时——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古根汉姆博物馆(Guggenheim)将整座博物馆都交给蒂诺-赛格尔(Tino Sehgal)进行1月份的行为表演。正好在我的表演之前。这次将有400人参加表演。他的作品将以非常年少的人作为开始,随着那螺旋上升,将有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的人,只是站在那儿。这确实棒极了。几年前这是无法想象的。我一直相信经济危机和行为艺术是有联系的:经济危机越严重,行为艺术就越繁荣。这是一种反作用。劳丽:每次我看见经济一下滑,艺术就更好一点儿,不管是绘画还是音乐还是别的什么。所有人突然都必须得走了,“我下一幅要在我的车库里面画了,”然后上面会溅上一些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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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骆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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